契约关系
第二十三章 真理
“老爸......”frank用颤抖的声音呼唤着挡在他之前的男人，话语间透露着怀疑，不是对这个男人的身份怀疑，而是怀疑其能力对于拥有[不死]特性的恶魔来说，是否有效。
tay似乎猜到了frank所担心的事，便回过头，做出了允诺：“放轻松，我会赢的，你还是先去找drake吧，他现在应该很需要你。”
moloch的身体还在膨胀，原本巨大的膜翼开始显得狭长，地上的尸骨却在不断减少。
“是在治疗[灾难]所造成的创伤吗？”tay冷冷地凝望着不远处的moloch，心情不爽地说道，“以[暴食]这些可怜人的方式——”
“那么我该如何找到drake呢？结界虽然已经崩坏，但我的感知仍然被不知名的力量所干扰。”frank也注意到了moloch的状态，但既然自己父亲说会处理，那么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到并拯救drake——不过，以drake的能力居然都被压制，那么，到底是敌人太强了，还是drake途经时间的长河，早已虚弱不堪？
“如果感知不到，那就直接放弃感知，用第六感吧。”tay一边坐下打坐，一边用随意的口吻说道，“结界并未完全破坏，扰乱人的感知的结界依旧存在，这个结界便是[理性]，抛却理性，寻求第六感的庇护，才可能找到出路。”
“啊哈？”frank的眼神已经从不可思议转变为了无所适从。
“你们居然完全不在意我的[重组]？！”方才一直“沉默”的moloch终于咆哮了起来，打破了父子间平静的对话。
“又不是第一次看见你这样，有什么好惊讶的？”tay起身握紧了手中古拙的念珠，“而且，[暴食]重组时会释放大量的毒气，如果打断，便会被毒气所伤，这一条例可是明明白白地镌刻在[暗夜塔之墙]上的。”
“前人积攒的知识啊......”moloch默念着这句话，似乎想到了什么般，静止了几秒。
“好了，大人要干活了，孩子还是一边去吧。”tay随手一挥，frank竟然凭空浮了起来，tay再一推，frank便像是乘坐着弹射仓一样，“咻”的一声，飞离了这个区域。
“可是——”frank的声音很快便听不见了。
“好了，老伙计，孩子已经走了，你刚刚所积攒的[魔力]又有了几分当年的程度？”tay手中的念珠转了一圈又回到最初。
“你是不是太过了解我了......”moloch从刚开始就觉得很奇怪，对于自己的[重组]与[积攒]都那么熟悉，那么自己的弱点，他是不是也——不，不可能，且不说知道自己弱点的只有同为[罪业之魔]的它们，最重要的是即使知道弱点，他也不可能做到那样的事。
“能不能做到，试一试便知道了。”tay笑了笑，举起了手中念珠。
“[梦魇]的能力对我不可能有效，那么，他打算怎么做？”moloch并没有立刻发动攻击，因为眼前人居然越来越让自己觉得熟悉，越来越像自己曾见过的某个“人”。
“你这是让我先攻吗？”tay手中的念珠已然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圆环，圆环的中间，闪耀着异样银辉的是，一把钥匙——其上的雕纹繁复到即使是moloch也难以辨认，但是当moloch凝望这钥匙的时候，似乎在其背后看到了——宇宙。
“这不可能！”moloch叫嚣着向tay冲过来，伸出了无数的手与口，却被tay一一闪过，只在地上留下深深的大坑。
“真可惜，学校超市得关门了。”tay不断地躲闪着，手中的钥匙却依旧保持着原本的姿势。
“你居然知道。”moloch停止了乱锤，将翅膀彻底打开。
“对于你们的管控，当然还是在眼下会比较安全。”tay手中的钥匙已经变长到二十公分有余，其外围的圆环到了tay的身上，那个圆环不断地旋转着，圆环内有八个光点，这个模样，不禁令人联想到“太阳系”。
“以吾等鲜血祭奠，以万千罪业为轮廓，星之碎片划过天际，哀怨与不幸降临凡世——罪痕-业火之扉。”moloch那与身体不成比例的翅膀，居然支撑着自己飞上了天空，而在它的头顶，出现了一道燃烧着火焰的门扉，刹那间，门扉开启，无数的黑色火焰自天而降，它们基本上覆盖了moloch所能见到的所有空间。
“你真是下血本了呀。”tay抬起头看了看不停下落的黑色火焰，握紧了手中的银钥，默念着，“凝望无数时空，穿越暗色之蔷薇，开启禁忌究极之扉。三种掌管，七位源头，依次跌下，唤醒宇宙的真实......”
黑暗，仿佛有实体的黑暗将整个空间包裹，填充，黑色的火焰归于黑暗，没能落到地上，而在那黑暗之中，moloch惊恐着，挣扎着，无数双“手”将其moloch拉扯，覆盖，如同黑板上的涂鸦一般，被黑暗逐渐抹去。
......
Moloch再次恢复知觉，却发现，那是最不该恢复的时刻，因为moloch发现，此刻自己竟然身处“宇宙”？
是宇宙吧，视线所及，即是无边无垠，运转着无数星球的景色，而遥远的地方，那颗燃烧着的恒星，大概就是凡人所说的太阳吧。
“这个世界怎么可能允许真正永恒的东西存在呢？你也会像其他生命一样，投身于时间的长河中，然后，回归沉寂，时间会忘了你的，你的[不死]也不过这宇宙的一刹那。”tay从一开始就知道，所谓的[不死]不过是针对地球而言的，可以在身体破碎之后，从地球上的生命中获取“营养”罢了，那么，如果是没有地球生命的太空中呢？
“还是被你做到了啊，可是，这里真的没有地球生命吗？”moloch再次展开那丑陋的双翼。
“再靠近我一些，也许就更加靠近[真理]了哦。”tay的身体在没穿宇航服的情况下，居然一点都没受太空影响，甚至连声音都依旧可以传播。
“等等，如果这真的是太空中，那么你的声音和身体。”moloch突然反应了过来，“我的声音也......”
“与你融合的那位物理老师给予了你这样的知识吗？”tay笑了笑，手中的钥匙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，不停的旋转着，体型比之前大了很多。
“呜啊啊，我想起来了，你就是当时的......”